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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外遇對象是親家母,女兒大義滅親替失智母討公道,5兒女聯手復仇法官判決出爐

爸爸外遇對象是親家母,女兒大義滅親替失智母討公道,5兒女聯手復仇法官判決出爐
2022-02-09 檢舉

< 北野武(右一)在淺草 >

 

北野武找了幾份打工,後來應聘成為「法國座」劇場的電梯小弟,劇場以諷刺表演出名。

他需要中午前到劇院,擦亮電梯、大門,打掃樓梯。剩下的時間杵在電梯裡,

對著客人微笑,以及按電梯。很長一段時間,他住在潮濕的隔間,表演夢想遙遙無期。

「法國座」的老闆是深見千三郎,早期是全能藝人。老闆乘電梯時,北野武就誇他的想法好,慢慢成了老闆的徒弟。

深見教北野武演戲、唱歌、吉他、跳舞,還有踢踏和刀劍。他告誡北野武:

「一個不會唱歌不會跳舞的演員,不是真正的演員。」

 

 

一次喜劇演員生病,找人代班,北野武抓住機會,他自己化妝,穿上女人衣服,

上台演了一個變裝癖。師傅覺得他演得很好,北野武又第二次登上舞台。

他一直在台上扮演師傅腦中奇奇怪怪的角色。北野武豁得出去,所以不愁吃不上飯。

在淺草表演了兩年,另一個演員找他組成搭檔,表演「漫才」(互相吐槽,類似相聲),

北野武扮演惡毒吐槽的人,搭檔扮演心不在焉的傻瓜。也就是日後風靡日本的「拍子武」與「拍子清」。

< 拍子武與拍子清 >

 

北野武和搭檔的漫才比所有人都放肆。他會走到台前,對著前排的幾個老太太說:

「歐巴桑,留下來陪我們,答應我,聽完我們的故事之前不可以走!」

幫派成員他也敢調侃,但沒有人會生他的氣。北野武為漫才表演著迷,

和小姐在一起的時候一隻手還在床邊的本子上寫漫才劇本。

很快,他告別師傅,離開了「法國座」。

 

 

有次北野武表演時,台下坐著鄰居。表演結束,鄰居問北野武有沒有回過家,說佐紀已經知道他在說相聲。

北野武跨進五年沒進的家門,母親第一句話就是:「藝人什麼的你趁早別做了,我們家有奶奶這個教訓就夠了。」

佐紀發了一連串抱怨,說供他上大學、付房租,最後卻只有背叛。

北野武一直對著母親道歉,想著趕快紅起來,好讓她閉嘴。

離開家,北野武做了走紅的計劃——上電視。

那時電視上都是打歌節目,也只有綜藝歌手才會被電台認可為明星。

北野武決定挑戰電視圈——先取代歌手成為明星,再讓大家接受他的短劇。

 

 

很快,北野武和搭檔簽約經紀公司,踏進了電視圈。用他的話說:

「幸好沒才華的人這麼多,讓這件事沒有想像中複雜。」

兩人越是低俗,評論家越是討厭,觀眾就越是喜歡。電視台裡出了禁止使用的辭彙,

北野武和拍子清完全不管,被罰幾個月不能上電視。但觀眾喜歡他們,每次兩人都能回來。

< 節目上的北野武>

 

1976年兩人獲得了「NHK全國漫才冠軍大賞」,電台主管想讓他們主持新的節目。

北野武越來越有自信,他喝多了上節目,在全國觀眾面前把褲子脫了,。

他被NHK開除,但幾個月後又帶著新的節目回歸。

每次回歸,他們的人氣都會更高一層。

 

1978年,北野武與乾子結婚,他帶著乾子去見母親。佐紀只問了他賺錢沒,

說:「不存錢,到時候來找我可是一分錢沒有。」臨走又讓他每月送十萬日元(相當於新台幣2萬7)來。

北野武憋了一肚子氣,許久沒回家。

等電視演出的酬勞超過百萬時,他給家裡打了通電話。是母親接的,

問他有沒有賺到錢,北野武說:「還可以啦!」。佐紀立刻說:「那要給我零用錢。」

北野武準備了三十萬日元現金(約新台幣8萬3千多元),請母親到壽司店,

準備給她一個驚喜。佐紀收到錢卻嘲諷他:「這麼一點?不過三十萬塊錢,就一副了不起的樣子。」

兩人不歡而散,他發誓再也不回家。但他告訴了母親電話號碼,那次之後,過兩三個月佐紀必定打來電話要錢。

< 北野武與母親佐紀 >

 

電視上的節目越來越多,北野武幾乎所有時間都在工作。他在飯桌上和姑娘說:

「按理說我們得再吃兩頓飯才能去開房,但我真沒時間,能不能直接把兩頓飯錢和房錢給你,我們現在就開始。」

1983年,北野武已經是知名的電視明星。想起師傅在淺草很有名,

但主流媒體卻沒多少人認識,他帶了些小錢去拜見當年的恩師。

深見千三郎很感動,那晚他拉著北野武跑去每一個店家,宣揚弟子的成就,又在好幾家店喝。

凌晨,師傅買了東西,醉醺醺回到家裡。天亮前,那間小公寓起火。

警察在門房附近找到深見千三郎,調查員說很可能是吞雲吐霧沒有熄滅引發了火災。

幾小時後,正在電台錄節目的北野武得知消息,震驚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
很多年來,他幾乎每天跳踢踏舞向師傅致敬。

< 電影《座頭市》結尾的踢踏舞 >

 

師傅離去後,北野武收了一群家臣,他們是電視上的隊友,大多沒讀多少書,

出身貧窮。這個團隊被稱為軍團,成員稱北野武為「大人」。

1986年,《星期五》編輯社的狗仔截到了北野武的年輕女性朋友,幾個人用粗暴的方式攀談,

被女孩拒絕。狗仔強行圍住女孩,起了肢體衝突。掙扎中,一個狗仔弄傷了女孩的臉。

事後編輯社把女孩的照片發出來,捏造了一些細節說明,說她是北野武情婦。

 

 

 

北野武看到新聞,給報社打了個電話:「老子要親自去你們那一趟。」

他從軍團裡挑了11個能打的,衝進了《星期五》編輯部。編輯部也有12個人,

但沒有戰鬥能力,被北野武軍團按住。北野武一邊動手一邊喊:「我要解決你們這群人!」

砸場過後,軍團的人抄起滅火器沖辦公室亂噴一通。

事後,任何一則報導都沒能還原當時的誇張程度。離開辦公室時,北野武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打倒了一個人。

北野武被抓時,警察吃了一驚,再三問是不是他主使,北野武全部承認。完成法定程序後一個警察向他要了簽名。

他和軍團成員被判關6個月,緩刑兩年執行,半年內被禁止一切電視活動。

沒多久,另一家雜誌社爆出了北野武出軌。用他的話說:「我被她深深吸引,以至於我放棄了其他的女人。」

「星期五事件」連帶著出軌,北野武幾乎憑一己之力養活了全日本的媒體。

 

 

得知北野武被判,母親佐紀對媒體說:「要判就判最重吧吧!」

北野武很生氣,打電話問她什麼意思。佐紀說:「不那樣講,世人不會罷休啊。」

事件過後,北野武第一次做電影導演,拍了電影,獲得當年日本電影獎的最佳影片、最佳導演以及最佳男主角獎。

那之後,他的狀態不太好。工作越來越多,他對體制失去信心,感到失望。

1993年,電影《奏鳴曲》也沒有得到他想要的評價。

人生邁向50歲,北野武和身邊的人說自己有想不開的想法。

1994年,北野武出了一場行車意外,半邊臉傷勢嚴重,醫生說很可能救不回來。

在醫院的朋友為他落淚時,北野武意外醒了過來,拒絕了醫生的手術建議。

接下來的幾個月他沒能出軌,妻子守在病床前,兩人度過了婚後最親密的一段時光。

這場車禍的起因很扯:有寫真雜誌拍到北野武經常開車去一處風月場所。

他覺得汽車容易被拍,一怒之下買了一輛摩托車。那天凌晨他喝多了,往老地方出發,結果一催油門就撞到路邊。

 

 

治療恢復後,北野武的右半邊臉無法動彈,有些音發不準了,走路也有點跛。

像是不斷從禁令中返回電台一樣,北野武又一次重新來過。

他一週做電視,一週拍電影,把電視上賺的錢投在電影上。

1997年,北野武執導的《花火》獲得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。黑澤明給他寫了一封長信,

裡面有一句:「日本電影的將來就拜託你了。」

< 北野武與黑澤明 >

 

北野武找來最早的漫才搭檔「拍子清」和幾名軍團成員,拍了一部致敬童年與父親的電影

《菊次郎的夏天》。電影上映時,菊次郎離去整整20年。

北野武剛從事漫才時,菊次郎就因為中風躺在了床上。病房裡有很多重症病人,

病人經常嚇得大哭,菊次郎就跟著哭。一家人輪流去醫院照顧他。在病床上躺了8年,菊次郎離去。

有次,佐紀要給菊次郎擦洗身體,他不肯。佐紀堅持,結果在他左胳膊下面發現了一個刺青:

SACHIKO——佐紀密友的名字。佐紀差點又抓狂。

北野武和父親幾乎沒有交流,只有一次菊次郎帶他去看海,想要在他面前炫耀游泳技能,結果差點上不了岸。

父親離開後,想起往事,北野武有了新的想法:「作為父親,應該成為孩子人生路上的第一塊絆腳石,

父親也不應該畏懼被自己的孩子憎恨。」

<《菊次郎的夏天》劇照>

 

1999年,母親佐紀已經95歲,因為骨質疏鬆入院。她讓北野武去醫院看她,

囑咐他給醫生護士買些購物券做人情,再給她帶30萬日元(約新台幣8萬3千多元)的零用錢。

北野武進了醫院,佐紀向他吐槽醫院的老人,說他們又老又蠢。北野武準備離開時,

佐紀的眼眶突然濕潤,握住他的手喊他的小名。北野武安慰她說還會再來,

佐紀又強硬起來,說:「葬禮在長野舉行,你只要來燒香就好。」

姐姐送北野武離開醫院,說母親只是故作嚴肅,其實高興地掉眼淚。

臨別,姐姐給了北野武一個髒髒的小袋子,算是母親的紀念遺物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北野武買了一罐喝的,跳上火車。他打開袋子,裡面裝著用他名字開的儲蓄存摺:

1976 年4 月× 日 300,000

1976 年7 月× 日 200,000

……

最新的日期是一個月前。從北野武要的錢佐紀全都存著,存款接近一千萬日元(約新台幣100萬元)。

他想起哥哥說的話:「媽一直很擔心你,說藝人也不知道哪天會走下坡。那小子蠢,賺的錢都會花個精光。」

1999年8月,佐紀離去。

葬禮上,北野武編了很久笑話。他想著母親火葬時,可以說上一句:「幫我烤成三分熟,謝謝。」

但最終他仍然一句笑話也沒講出來,只能在討厭的媒體面前放聲大哭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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