繼母伺候全家30年,爸爸臨終前把我叫去房間「遺囑只給她1萬」,辦完後事「我偷偷動手腳」…繼母哭了
繼母聽了,有點不高興,但還是乖乖地走了出去。
陳升對父親說:「您要說就說唄,媽在這又不礙事,都是一家人。」
父親不理他,在枕頭下摸了半天,摸出一個塑料袋和一張折好的白紙。
陳升接過一看,紅色塑料袋裡有兩個存摺,還有一些錢。
他又打開白紙,是父親寫的遺囑。
父親的財產是這樣安排的,這些年他存12.8萬元人民幣(約台幣55萬),他把12萬元留給了兒子人民幣(約台幣50多萬),5000元留給了女兒人民幣(約台幣2萬),另外3000元留給繼母人民幣(約台幣1萬),塑料袋裡1260元零錢,留給陳升的兒子和女兒。
陳升看了父親的分配,心裡不是滋味,繼母嫁給父親30年了,又沒有養老金,父親居然只留給她3000元錢,太薄情了。
繼母嫁過來前,有一個兒子,但是歸了前夫。
前夫帶到兒子和新歡輾轉去了福建做生意,繼母嫁來了他們家,自從兒子隨前夫去了福建后,繼母想要見一眼自己的兒子,是真的很難。
前夫不想給她見,兒子被他爸攛掇著也不願見她,繼母曾經失望傷心過。
後來她想通了,自己嫁給了老陳,就是老陳家的人,她把陳升和陳升的姐姐陳露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疼。
貧窮的時候,繼母會在過年時給兩個孩子做新衣服,而她自己還是穿著洗得發白的補丁衣服過年。
家裡的母雞生的蛋,繼母捨不得吃,會省著留給孩子們吃,說你們長身體要營養,我不用長身體了,隨便吃點啥就行。
陳升20歲那年,急性闌尾炎疼得他滿地打滾,父親沒在家,是繼母在鄰居家借來獨輪車推著他去的醫院,他做手術的時候,是繼母全程陪著他。
病房裡的人都以為她是他的親媽,陳升也是從那時起,把繼母當成了親媽。
到他25歲時,繼母又張羅著請媒人給他介紹對象,在媒人和外人面前,繼母把他誇成一朵花:升兒勤勞、孝順、知冷知熱又有擔當,誰家姑娘嫁給他肯定享福。
他相了三次親,終於娶了紅玉回家。
新婚夜,紅玉坦誠地說:「我敢嫁給你的主要原因,是因為你繼母在外人面前對你讚不絕口,她不是你親媽,肯定不會撒謊。」
紅玉懷孕時,他在工地上賺錢養家,繼母幫他照顧著。
孩子們小的時候,晚上吵不睡,是繼母怕影響他們休息,把娃抱到自己房裡,為此還被父親訓斥。
……
想到這兒,陳升紅了眼睛,父親這遺囑得改,要不對為這個家付出這麼多的繼母不公平。
他想跟父親商量一下,可他沒想到的是,在他看到遺囑愣神的那一會,父親已經閉上眼睛,安安靜靜地去了另一個世界。
父親的喪事,辦得很簡單。
陳升和妻子、繼母和姐姐都覺得人死後沒必要在喪事上鋪張浪費,畢竟都是普通老百姓,賺的都是辛苦錢。
墓地選址自己家的山上,不花錢。
做道場、辦白喜事、收埋三天搞定,陳升只花了六萬多元。
村上有人說他摳,喪事辦得不熱鬧,陳升聽到別人告訴他時,只笑了笑,說我是摳,我賺的辛苦錢,還有一家子要生活,肯定不能浪費。
喪事辦完,陳升把姐姐和繼母喊到一起,口頭告知了她們父親的遺囑分配,說父親存了12.8萬,2.8萬歸姐姐,8萬人民幣(約台幣35萬)歸繼母,他拿兩萬,父親還留了1260元零錢,留給了孫子孫女。
姐姐遠嫁,沒在父親跟前盡孝,好說歹說還是只拿了8000元,把剩下的兩萬元塞給了陳升,她的日子比弟弟好過,不能貪。
姐姐姐夫走後,陳升也要去工地上繼續打工賺錢了,臨走前,繼母把陳升塞給她的存摺拿了出來。
她抹著淚說:「升兒,老陳的遺囑我有一次偷偷看了,他只留給我3000元錢,我不能多要。」
陳升說:「後來我們商量著改了,只是沒來及寫我爸便走了。」
繼母心如明鏡,因為她和老陳都有各自的孩子,雖然兒子和她沒啥聯繫,可是老陳不信,這些年來還是一直防著她。
她說啥也不要那筆錢,只是小心翼翼地跟他提了個要求。
「老陳走了,我也沒地方去,我希望還是能住在這裡,我身體好時會幫你們幹家務,如果要人照顧了也不連累你們,我會自行了斷。」
聽了繼母的話,紅玉哭了,她一把抱住繼母說:「您說這傻話幹嘛,這些年您對我們這麼好,為我們付出這麼多,就是我們的親媽,我和當家的早就商量好了,一定要為您養老送終。」
陳升走時,繼母也沒要那8萬元錢,陳升便拿了繼母的身份證,以她的名義存了定期。
繼母在他家含辛茹苦30年,別說8萬,就是80萬她也該得。
陳升又回到了工地上幹活賺錢,白花花的太陽把他曬得黝黑,汗成線流進眼裡、流進嘴裡、滴到水泥里,他覺得自己雖然辛苦,但很幸福。